蔚来、小鹏谁能先盈利?

图片来源：度哥

广州车展于2023年11月拍摄

曾经各领风骚的“蔚小理”，现在的情况却大不相同。

经过三年的大浪淘沙，一度不受市场青睐的理想，今年凭借押注增程技术大放异彩。相比之下，蔚来和小鹏仍在寻求盈亏平衡的道路上苦苦挣扎。

现在，蔚来和小鹏逐渐开始省钱。蔚来计划裁员10%，小鹏开展供应链反腐行动。相反，一向“吝啬”的理想，在新车型流行后不敢放松，决心把现金花在手上，转化为持续的竞争力。

2023年这个神奇的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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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率先脱离“屌丝圈”

曾经，增程式技术曾经被贴上“落后”的标签。在新能源浪潮中，投资者对理想并不乐观。资本市场的逻辑很简单：假设未来是纯有轨电车的世界，那么为什么要相信一个做增程式汽车的企业能赢得最后的胜利呢？

然而，自今年以来，市场一直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虽然纯有轨电车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但由于电池寿命的限制，增程汽车变得很受欢迎。

以理想为例。今年1月，月交付量仍处于1.5万辆的水平，3月份超过2万辆，6月份超过3万辆，10月份超过4万辆，将新势力的月销量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也许是看到了增程式汽车市场的潜力，很多汽车公司都在争相涌入这条轨道。比如零跑发布增程车型C01，深蓝发布增程车型SL03，都想在这个快速增长的市场中分一杯羹。

受销量爆炸式增长带来的积极反馈，理想成为今年新势力中第一家盈利的汽车公司，脱离了“屌丝圈”。第三季度，理想收入达到346.8亿元，同比增长271.2%；净利润为28.1亿元，连续四个季度持续盈利。前三个季度，理想营业收入821.2亿元，净利润60.6亿元。

另一方面，蔚来和小鹏似乎离理想越来越远。

今年第三季度，蔚来的收入为190.7亿元，同比增长46.6%；与去年同期相比，净利润为-45.6亿元，亏损41.1亿元。

第三季度，小鹏实现营业收入85.3亿元，同比增长25%，扭转了今年以来收入下降的趋势，但增长率仍低于威莱，甚至只是理想收入增长率的一小部分。与此同时，小鹏的利润表现仍不令人满意，第三季度亏损38.9亿元，较去年同期亏损23.8亿元继续扩大。

在销售方面，小鹏与蔚来和理想之间的差距也越来越大。

今年年初，当汽车行业降价浪潮来临时，由于李斌一直坚持“威来的原则是不降价”，威来今年4月和5月的月销量一度下降到6000多辆。李斌还承认，价格战让每个人都感到非常不舒服。他还说：“如果每月销售不到1000辆，我和李洪（威来汽车总裁）将找工作。”。

6月12日，威来最终决定全系列新车降价3万元，起价最低降至22.8万元。威来的销量也喘不过气来，当月回到1万多辆的水平，下个月的交货量直接超过2万辆。然而，降价带来的销售增长效应并没有持续下去。自今年9月以来，威来的月交货量已经下降到1.5万辆， 似乎缺乏突破新高的动力。

小鹏今年的销量也充满了曲折。今年年初，受新能源汽车需求前沿、G9“翻车”等因素的影响，小鹏月交货量一直处于低迷状态，今年上半年未能超过1万辆。直到G6发布，小鹏才开始走出泥潭，月交货量从6月的8000多辆增加到11月的20002辆。

当然，理想也不能完全“高枕无忧”。去年，在问界的打击下，理想ONE的生命周期提前结束，月交付量也减半至4500辆。如今，问界新款M7卷土重来，成为增程轨道的有力竞争对手，理想绝不能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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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来、小鹏谁能先盈利？

如今，我国新能源汽车市场已经过了市场教育的早期阶段，资本市场也更加关注新能源汽车企业能否盈利。

近年来，李斌和何小鹏也在公开场合多次谈到自己的盈亏平衡时间点。

李斌一直预计，今年第四季度将实现盈亏平衡，但也许他看到今年的情况有点紧张。在今年第一季度财务报告电话会议上，李斌表示，他将原来的盈亏平衡时间点推迟到一年以内。

何小鹏认为，小鹏汽车的盈亏平衡点将更长，预计2025年将实现盈亏平衡。此外，他还表示，如果能有巨大的规模增长，小鹏也可以推回盈亏平衡的时间点。

从实际毛利率的角度来看，小鹏和蔚来很难实现盈利。

2020年、2021年、2022年，小鹏的销售毛利率分别为4.55%、12.50%和11.50%。然而，自今年以来，小鹏的毛利率变得更加不稳定。第一季度毛利率仅为1.66%，第二季度和第三季度毛利率为负，分别为-3.90%和-2.67%。

前三个季度，小鹏损失了90.28亿元。结合前三个季度8143辆车的销量，说明每辆车平均损失11万元，真的很离谱。

蔚来的销售毛利率分别为2020年、2021年和2022年的11.52%、18.88%和10.44%。今年前三个季度，蔚来销售毛利率分别为1.52%、0.99%和7.99%，可见汽车降价潮对蔚来的毛利影响很大。

前三个季度，蔚来共亏损153.52亿元。结合10993辆车的销量，意味着蔚来每辆车都要亏损13.9万元，比小鹏还夸张。

特别是对于威莱来说，电站更换、手机、自主研发芯片、电池和服务需要大量投资。以电站更换为例，威莱汽车建设第二代电站的成本约为150万~200万元。根据威莱今年的计划，建设1000个电站意味着15亿~20亿元。

此外，威来的许多投资也受到了投资者的质疑。例如，更换电站确实解决了一些车主的耐力焦虑，但在800V快速充电车型的逐渐普及甚至固态电池的威胁下，更换电站是否值得继续布局仍有待检查。同样，威来是否需要制作自己的手机也是外界对威来持怀疑态度的地方。

与小鹏和蔚来相比，理想的毛利率要好得多。近三年来，理想毛利率分别为16.38%、21.33%、19.41%。自今年以来，理想的毛利率一直在上升，前三个季度分别为20.39%、21.76%和22.04%，甚至在毛利率表现上追上国产电车“一哥”比亚迪。

在利润方面，小鹏和蔚来必须密切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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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钱的态度大不相同

对比“蔚小理”的R&D费用和营销费用，我们可以发现理想真的很省钱。

近三年来，小鹏的研发费用分别为17.26亿元、41.14亿元和52.15亿元，占总收入的29.5%、19.6%和19.4%。今年前三个季度，小鹏的研发费用为39.69亿元，占收入的22.52%。

小鹏的营销费用占总收入的比例也很高。近三年，营销费用分别为29.21亿元、53.05亿元和66.88亿元，占总收入的50%、25.3%和25%。小鹏今年前三个季度的营销费用为46.22亿元，占收入的26.23%。

也就是说，光是R&D和营销就消耗了小鹏一半的收入。蔚来的情况也差不多，R&D费用和营销费用也占收入的50%左右。

蔚来近三年的研发费用分别为24.88亿元、45.92亿元和108.4亿元，研发费用分别为15.3%、12.7%和22%。今年前三个季度，蔚来的研发费用为94.59亿元，占收入的24.45%。蔚来近三年的营销费用分别为39.32亿元、68.78亿元和105.4亿元，占收入的24.19%、19.03%、21.39%。蔚来今年前三个季度的营销费用为89.12亿元，占收入的23.14%。

与蔚来和小鹏相比，理想是非常“吝啬”的。

理想近三年的研发费用分别为11亿元、32.86亿元和67.80亿元，分别占收入的12%、今年前三个季度，12.2%和15%的理想研发投资70.95亿元，占收入的8.64%。近三年理想的营销费用分别为11.19亿元、34.92亿元和56.65亿元，分别占收入的11.83%、12.93%和12.51%。理想情况下，今年前三个季度营销费用投入64.98亿元，占收入的7.91%。

也就是说，今年以来，R&D和营销的理想投资不到20%。

事实上，理想的“吝啬”早已为业界所熟知。理想汽车公关总监余伟曾表示，李翔需要亲自批准理想汽车数万元的营销预算，这可能是李斌愿意为用户包机并邀请乐队的事情无法理解的。

从现金储备的角度来看，理想的储备是最丰富的。截至今年9月30日，理想现金和现金等价物、有限现金、短期投资和定期存款已从2022年底的585亿元增加到885亿元。由于威莱的融资，该指标从2022年的423亿元增加到452亿元；小鹏的现金储备从2022年底的383亿元减少到365亿元。

蔚来和小鹏也许嗅到了危机，逐渐开始节约开支。

李斌在11月发布的《组织优化与两年优先事项》内部全体员工信中提到，将减少10%的岗位，取消低效岗位，推迟和减少3年内无法提高公司财务业绩的项目投资，这意味着威来的许多边缘业务可能不再得到公司的有力支持。

小鹏还开展了供应链反腐行动，采购部门负责人李峰因涉嫌腐败被警方带走，多名员工配合调查。

另一方面，理想似乎计划改变过去“吝啬”的形象，开始学习“花钱”。今年国庆前夕，理想汽车举办了为期四天的秋季战略会议，讨论了未来5-10年理想汽车的战略方向和着陆节奏。战略协会达成了“花钱”的重要共识， 将账上躺着的700多亿元现金转化为持续竞争力。

在新能源时代下半年的竞争中，“蔚小理”再次在十字路口选择了不同的道路。

作者|古月

来源|车圈能见度（CarVisibili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