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龚晨香
编辑|沈天香
生产|帮宁工作室（gbngzs）
两天内，威马汽车的命运像过山车一样起伏。
一是Apollo出行借壳上市计划以失败告终，一天后，又被快乐汽车收购。当它濒临死亡时，后者伸出援手。
9月10日13:30，威马汽车官方微博宣布，RTO(反向收购)进程将自愿终止与Apollo在香港证券交易所的旅行。目前，威马汽车仍是Apollo旅行的重要股东。
半小时后，威马汽车首席执行官沈辉在微博上写道：“这周去慕尼黑出差，然后去纽约。好事多磨，等花开。”
有一段时间，网友们都在转载微博，调侃道：“下周回国吗？”——他是第二个贾跃亭。
9月11日晚，沈晖等人在微博上说了好话——快乐汽车官方表示，已与威马汽车签署非约束并购意向书，计划增发一定数量的新股并购其股东持有的100%股权。
威马汽车暂时得救了。在硬币的另一边，快乐的汽车可能不是威马的最终救世主，其性能近年来一直处于亏损状态。
上述措施不能打消外界对沈晖跑路的质疑。
据财联社近日报道，接近威马的业内人士表示，沈晖本人已不在中国。这一说法也得到了另一位知情人士的证实。沈晖是加拿大人，这加深了外界对他逃跑的怀疑。
然而，沈晖的微博IP地址是北京。有人怀疑北京队正在代表他发微博，以稳定军心。
威马汽车的情况也很糟糕。它在湖北省黄冈市的一家工厂，或由贾跃亭的FF汽车领导。8月下旬，FF在湖北省黄冈市成立了一家注册地与湖北省威马汽车公司相同的公司。这个地址曾经是威马汽车黄冈工厂的主体。
虽然公司的生存死亡危机暂时解决，但沈晖很难等到花开。
01.泥菩萨本身难以保护
威马汽车成立于2015年，创始人沈辉曾在菲亚特中国和沃尔沃担任重要职务，在汽车行业拥有丰富的管理经验。
辞去高薪后，沈晖带着一腔热血进入汽车制造团队，早于理想汽车和小鹏汽车，于2018年下线首款量产车——威马EX5。
沈晖早期也享受过红利。2018年，威马交付了3844辆新车，仅次于威来。2019年，威马售出1.6万辆，维持新势力榜亚军；2020年，威马售出2.2万辆，排名第三；2021年，威马销量达到顶峰——4.4万辆，但此时排名滑至新势力第五。
威马和蔚小理一起被称为造车新势力“四小龙”。但2021年以后，蔚小理崛起，威马却像吹爆后的气球一样迅速萎缩。
2022年，威马销量2.9万辆，明显落后于年销量几万甚至超过10万辆的新势力兄弟，跌出新势力前十。2023年初，威马汽车很多地方的4S店发起退网行动，沈晖曾被迫在网上发帖称“像动物一样生活”。
▲威马北京4S店已被清空
为什么威马会陷入这样的境地？
在成立初期，威马的发展模式不同于魏小理，后者以OEM的形式制造汽车。与其他新力量的创始人相比，沈辉认为，汽车公司最重要的是拥有自己的工厂，而不是找别人OEM。
然而，自建工厂投资高、周期长、管理成本高，为威马汽车资金雷电埋下了巨大隐患。威马在浙江温州和湖北黄冈有两家工厂。其中，威马汽车第一基地（温州）规划年产能10万辆，第二基地（黄冈）工厂年产能15万辆。
为了建造这两家工厂，威马花了120多亿元，接近总融资额的三分之一。从2017年到今年年初，威马进行了12次A-D轮融资，累计融资超过410亿元。
在汽车制造业的新力量中，威马可以被视为筹集更多资金的汽车企业之一。曾几何时，在中国科技部发布的2017年中国独角兽企业名单中，威马也以50亿美元的估值成为汽车制造业新力量的领导者。
从2020年开始，看到同行在大洋彼岸上岸(上市)，只有私募的融资渠道威马自然不愿意多次攻击国内外交易所，但都以失败告终。
在汽车制造道路上，工厂建设、研发投资、渠道铺设等都是烧钱的大项目。如果汽车品牌想要正常运营，投资从10亿元开始。作为一支没有基础的新力量，如果没有大量的资本输血，生存的可能性将大大降低。
随后，威马资金链赶不上魏小理上市的好运气，很快就出现了问题。工厂停工，拖欠货款，拖欠工资……2022年底，威马冲击港交所上市失败后，走上了不归路。
威马车主似乎无能为力。目前，在主要的投诉平台上，许多销售的威马汽车迫切需要售后维修。从年初到现在，没有人解决车辆故障和配件问题。一些车主没有办法投诉，经常去官方社交平台虐待威马高管。
沈晖也很难做到。微信朋友圈开始停下来。跑了几个月救威马后，他终于走上了FF汽车的老路。——借壳上市详情见前文。《“马”威马运营几乎停滞不前，失前蹄。
如果进展顺利，威马至少可以克服当前生死存亡的困难。然而，过去两天RTO过程信息的终止意味着威马的后门上市失败已成定局，威马的上市梦想再次破灭。
然而，沈晖擅长在许多地方撒网。第二天，他和快乐汽车传出了好消息。威马暂时可以继续他的生活。快乐汽车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林明军表示：“通过并购合作，威马汽车将有更大的资本舞台，更好地促进智能旅游业的发展和实施。”
这意味着快乐汽车将成为威马的新资本，沈辉的汽车生涯甚至可能终止。快乐汽车是一家二手车运营公司，于2019年在美国股市上市，主要负责二手车的运营和销售。在过去的两年里，它一直在寻找进入新能源汽车制造领域的机会。
8月底，快乐汽车宣布并购茂林斯达完成交付，后者成为开车新汽车全资控股子公司，快乐汽车正式进入新能源汽车制造领域。茂林斯达主要改装商用车，生产微型纯电动汽车。
进入微型纯电动汽车领域后，快乐汽车仍然觉得制造业还不够深入。此时，濒死的威马已经成为快乐汽车的新机遇。
对于威马汽车来说，快乐汽车的举动是及时下雨的，两者签署了非约束性并购意向书。这意味着要约不是强制性的。如果被要约人不同意或拒绝，要约将无效。
快乐汽车能撑起威马汽车这么多烂摊子吗？目前还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
截至美东时间9月8日收盘，开心汽车股价0.256美元，不足2元；总市值1.032亿美元，不足8亿人民币。这个值不如威马损失的零头。而且开心汽车2022年亏损8470多万美元，也是泥菩萨。
根据威马汽车公布的招股说明书，2019-2021年累计亏损174亿元。
一些业内人士提出了新的猜测。他认为这个消息显然是快乐汽车并购威马。事实上，这可能是威马汽车反向收购快乐汽车，这也可以解释沈辉最近去纽约的原因。如果上述猜测得到证实，威马将开辟上市之路，这将成为其最近最好的结果。
02.国内资本不再盲投
威马的命运也表明，资本盲投新势力的岁月一去不复返。
不仅威马，天际汽车、爱驰汽车等众多新势力汽车制造企业都处于垂死挣扎的阶段。看似蓬勃发展的新势力企业背后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
今年上半年，大多数新力量企业仍处于增收不增利的困境中。其中，从净利润的角度来看，蔚来、理想、小鹏、零跑四大汽车企业中，只有一家实现了盈利。
财务报告显示，理想上半年净利润为32.44亿元，小鹏上半年净亏损51.4亿元，蔚来上半年亏损109.3亿元，零跑亏损22.76亿元。其中，蔚来上半年亏损最多，同比增长。
这意味着只有一个理想的企业实现了自我造血能力，其他同行在不断扩大的研发成本和渠道管理成本的影响下远远达不到盈亏平衡水平。
然而，无论损失有多大，威来、小鹏、零跑等企业都有机会在短时间内进行自我调整。毕竟，它背后有资本支持。
6月下旬，威来正式宣布，阿布扎比投资机构CYVNHoldings已与威来达成股份认购协议，投资11亿美元(约80亿元人民币)。这一举动被业界视为“雪中送炭”。
7月底，大众宣布与小鹏达成合作，共同开发两款大众品牌电动车型，并于2026年投放市场。此外，大众将以每股15美元的价格向小鹏增资约7亿美元，收购小鹏汽车约4.99%的股权。从资本市场的角度来看，许多投资者认为这一举动对小鹏的利润更为直接。
零跑也有一种独特的造血方法。9月4日，在慕尼黑车展上，零跑发布了全球自主研发的LEAP3.0架构和首款全球车型C10，目标非常明确。一是通过技术合作实现技术出口，二是全球汽车产品出口。据媒体报道，许多外国公司已经与零跑公司讨论了合作问题。
以上三家资本均来自海外，国内资本市场对该领域持谨慎态度。“国内资本盲目投资新能源的势头已经收缩，这一波技术变革的红利基本消费。如果没有变化，也没有创造特殊的价值和利润，我为什么要投资他们呢？”一位投资者曾告诉帮宁工作室。
另一方面，没有太多的核心技术，也没有俘获大众市场的产品，也不是资本宠儿的威马，即使抓住了新的救命稻草，也摆脱不了岌岌可危的命运。
尤其记得2020年初，美团创始人王兴公开预测，魏小理将成为未来汽车制造新势力的前三名。当时时尚汽车制造新势力的创始人沈辉并不相信，与王兴在一起“威马会成为前三大新势力吗？”打下赌约——若王兴给沈晖送外卖；否则，给王兴一辆车。
不到三年，已经沧桑，赌博结果众所周知。现在，沈晖的好事多磨，没能磨出好结果，威马的“救世主”目前也很难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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