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美国, 下周回国”,贾跃亭2017年飞往美国,一去不复返的戏剧会再次在造车圈上演吗?
前段时间,有消息称,上海市第三中级人民法院受理了威马汽车科技有限公司的预重组申请,随后威马回应,“希望通过调整企业战略,解决财务债务问题,让投资者参与重组和发展,积极自救”。威马是一个多事之秋,但一些网民发现创始人沈辉对下落着迷,说他以参加德国慕尼黑车展为借口,然后转到纽约,离开了海外。
沈晖在微博上的动态还停留在9月10日,博文称“这周去慕尼黑出差,然后去纽约。好事多磨,等花开。”这不得不让网友想起为梦想窒息的贾老板。一开始,贾老板也留下了一句话“下周回国”消息从此消失在中国。
针对跑路等一系列消息,威马于18日澄清,沈晖最近的工作重点是海外事宜,公司创始人没有跑出海外。然而,这一声明使外界更加怀疑。
目前,大洋彼岸的贾跃亭“心急如焚”,行踪成迷的沈晖若留在美国,真是难兄难弟。
徒留一堆“烂摊子”
2017年7月4日,贾跃亭飞往美国,隔空表态“下周回国”,然后以造车为由拒绝回国。事实上,很多人一开始并没有看到这场危机“乐视帝国”直到接盘的大佬被困在里面,乐视多年来拆东墙补西墙、左右移动的操作手法被曝光,乐视的真面目才完全摆在大众面前。
据统计,2007年至2016年10年间,乐视利用财务欺诈手段,虚增收入18.72亿元,虚增利润17.37亿元。
财务欺诈掩盖了乐视内部巨大的债务,贾跃亭拍拍屁股离开了,但在乐视这张照片中“生态化反”在名义编织的网络中,供应商、投资者、投资者和大佬们都被坑得很惨。一开始,陶云资本创始人温晓东一直信任贾老板。乐视危机爆发后,他仍然选择支持,并愿意接手交易。然而,温晓东后来发现,易道的债务不是乐视所说的23亿元,而是超过50亿元。
贾跃亭为了造车,离开了乐视“神仙难救”而现在沈晖若也一走了,他造车留下的摊子似乎也不小。
财报显示,2019—2021年,威马分别实现收入17.6亿元、26.7亿元、47.4亿元,对应净亏损41.5亿元、50.8亿元、82.1亿元。到2021年底,威马的总负债高达406亿元,截至2022年3月31日,威马的账面剩余现金和现金等价物仅为36.78亿元。
威马的资金漏洞有多大?从公司拖欠工资可以看出。
从去年11月开始,威马开始全体员工降薪,管理层带头主动降薪一半。其他员工支付了70%的基本工资。到今年2月,他们甚至没有支付工资。据财联社报道,威马汽车无故拖欠248名员工,2023年2月至5月工资约1339万元,由上海市青浦区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作出行政处理决定。然而,威马并没有执行。
与威马近年来累计融资410亿元相比,这个数字可以说是九牛一毛。同样,在“12亿”在年薪面前也是小巫见大巫。
威马留下的不仅仅是债务。威马造车之所以烧钱,是因为沈晖坚持自己造车,在黄冈和温州的两个生产基地上投入了大量资金建厂。早在今年2月,就有媒体报道称,温州工厂自2022年11月以来一直处于半停工状态。在探索湖北黄冈威马工厂时,他还发现它几乎成了一座空城。
根据威马2022年汽车销量不足3万辆的估计,威马的工厂产能利用率仅为12%,这无疑意味着巨大的产能浪费,一旦这两家工厂找不到新的投资者或合适的买家,资源浪费将会更大。这也是我国新能源汽车产业发展过快、投资过热的弊端。每个被淘汰的汽车企业背后都可能有大量的闲置产能,投资数十亿或数百亿“水漂”。
车卖不出去,沈晖的“锅”?
虽然威马曾经是造车新势力中潜力更大的一员,但销量的年复一年的下滑掩盖不了危机。数据显示,从2018年到2021年,威马分别交付了5158辆、16876辆、22495辆和44157辆新车。2022年,威马年销量直接下降到29450辆,同比下降33.3%。进入2023年后,销量惨淡。据公开数据显示,1月,威马汽车销量仅为179辆。
在这一点上,贾跃亭和沈晖可以说是同病相怜。根据 FF 今年第三季度公布的数据 FF 只交付了三辆车 FF 91 2.0 Futurist Alliance。
贾跃亭卖不出车,离不开它昂贵的价格,但威马的定位很受欢迎。为什么销量不能上去?
仅从产品的角度来看,FF 91正式销售时,李想评论说是“在第一批造车新势力中,造型设计最前沿、最大胆的车型”,平心而论,FF 91抢眼的外观和一些性能创新确实配得上豪华车的价格。而威马的产品,在吃完先发优势的红利后,无论是设计、功能还是三电系统缺乏亮点的缺陷都会暴露出来,“续航虚标”、“充电慢”、“小问题不断,维修麻烦”、“车内异味大”其他问题更频繁地被嘲笑。
沈辉作为一名来自传统汽车行业的企业家,拥有独特的汽车制造优势,但这也使他的汽车制造思维相对传统,走上了重生产、轻研发的道路。当威马认为牢牢把握产能,做好质量控制可以占领市场时,其他汽车公司更关注三电系统和智能驾驶舱的产品升级,后者实际上是新能源汽车成功抢占燃料汽车市场的关键。
现在看来,威马品牌刚成立一年多,沈晖就急于建立生产线,抓住产能,本末倒置。
沈辉并没有意识到,在2020年获得D轮融资后,魏玛开始强调智能,未来将加强智能驾驶舱、数字架构和平台三电系统。但EX5 Z推向市场后,消费者感到无语的是,这款车实际上有两个版本的汽车和机器系统。这一细节所暴露的内部权力斗争也解释了为什么威马的产品不如竞争产品好。
据报道,威马前首席执行官严峰是中国第一批从事汽车互联网系统的人。他在工作时创建了威马第一个EX5产品的智能汽车系统,侯海静负责的成都研究所也制作了一个版本的汽车系统。在评审会议上,侯海静和严峰的团队紧张而僵局,最终开了两个汽车系统的玩笑。
威马的产品规划分为两组,一个是严肃的产品规划部门,另一个是由侯海静领导的成都研究所。如果双方不同意,相互竞争,产品将成为权力斗争的受害者,销售将逐渐下降。与此同时,一个更致命的隐患是原创始人团队的崩溃。随着高管们一个接一个地离开,威马已经变得松懈了。
沈辉曾经说过,他负责整合资源,成为团队粘合剂,这个“粘合剂”显然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
威马难寻“好买家”
贾跃亭从来都不缺“白衣骑士”。2017年1月,融创中国董事长孙宏斌带来150.41亿元,收购了乐视、乐视致新、乐视影业的部分股权,暂时解决了乐视的迫切需要。后来,孙宏斌认出了种植,钱折在了乐视。远在美国的贾老板带来了徐家印。徐家印主动砸出真金白银,愿意和他一起造车。
孙宏斌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第一次合作时,“有些人认识很多年了,你还是觉得奇怪;有些人一见面,经过短时间的交流,就觉得很亲近,像兄弟一样。”这可能是对贾跃亭的礼貌话语,但不可否认的是,贾老板有着独特的人格魅力,否则不会总有大老板帮忙。
沈晖不缺朋友圈,只是他拉来的。“救星”,实力远不如贾老板“贵人们”。
9月11日,早在2019年纳斯达克上市的二手车经销商快乐汽车宣布与威马签署非约束性并购意向书,计划增发一定数量的新股,收购威马海外母公司和所有国内资产。
现在收购威马,价格可能不贵,问题是快乐汽车能承担威马巨额债务吗?恐怕它没有那么多钱。快乐汽车长期亏损,2017年至2020年累计亏损1.9亿美元,2021年和2022年分别亏损1.965亿美元和8470.6万美元。截至去年年底,快乐汽车的现金和现金等价物仅为710万美元。
此外,快乐汽车还有退市的风险。今年3月,它收到纳斯达克的通知,称该股收盘价不符合纳斯达克的最低股价要求。
快乐汽车,我们必须找到足够富有的投资者,但即使收购完成,外界也不乐观。
一方面,这是典型的“小鱼吃大鱼”,快乐汽车本身就陷入了亏损的困境,为了寻求转型进入新能源汽车,汽车是一条非常昂贵的轨道;另一方面,威马现在像一团散落的沙子,尤其是沈辉,被怀疑离开,其他联合创始人离开,谁将主导收购和未来威马汽车业务,是个谜。
事实上,快乐汽车更像是威马的第二选择。9月8日,Apollo在香港证券交易所宣布,相关方已同意终止对威马的收购协议。随后,快乐汽车突然宣布计划收购它。沈辉可能预感到,Apollo旅游的收购胜算不大,并提前准备了一个计划,以恢复市场对威马的悲观情绪。
从本质上讲,威马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目前,新能源汽车赛道上的选手已经开始了激烈的排位赛,想要进入战场的巨头已经落后。未来,新能源汽车的拔河战可能属于特斯拉、威小理、问界和传统汽车公司的新能源品牌“明星选手”,而不是失去机会的新入场者。
当然,也许沈晖在海外徘徊,旨在寻找海外金主,向贾老板学习,未来可能不是绝路。
但我不知道威马还有多少时间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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