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Introduction
美国前所未有的UAW汽车罢工甚至间接影响了中国。
作者,石洁,查攸吟
李思佳,李思佳
金鹏辉编辑
“这是历史上第一次!三大汽车公司的工人同时罢工。”
“和中国有什么关系?”
“总统拜登别无选择,只能被UAW工会主席批评!”
“关我月薪三千的事?”
大洋彼岸的汽车工人饭碗问题,在我们这里的第一轮冲击只引发了舆论的小水花。然而,势头逐渐错误。
随着“600人不罢工被裁员”,不可思议的故事开始让中国吃瓜的人感到不对劲。
“听说那里的罢工和电气化有关,中国也会遇到类似的情况吗?”“如果美国的产能转移到墨西哥,中国的产能转移到越南,我们会失业吗?”
当韦恩的密歇根大道上,卡车司机和罢工队互相推搡时,拜登和工会主席肖恩·费恩发起了口枪。数千英里外的观众终于开始焦虑和思考,因为他们的忧虑。
无论碰撞有多激烈,都是汽车行业和宏观格局剧变的注脚,只是扬起了时代的尘埃。
“绝不只是工资”
故事可以这样简述:
美国汽车工人联合工会(United Automobile Workers,以下简称UAW),共有成员14.6万人,约占美国汽车制造业全体工人的56%。当地时间9月15日凌晨,UAW正式罢工了美国三大汽车公司——通用汽车、福特汽车和Stellantis集团。
假如你是吃瓜的人,这次罢工大概可以算是“雨女无瓜”。
但如果你的工作或多或少与汽车有关,那么这次罢工背后的深层动机将不可避免地与你的工作有关。
由于汽车行业的价值观和逻辑存在内部碰撞,甚至局部崩溃,这一趋势不是一个简单的“加薪”问题,也不能避免使用边界。
首先,技术和技术的进步威胁到就业。
打开任何关于UAW罢工的评论,都会提到电动化和自动化两大趋势的洗牌效果。
我们经常看到先进汽车工厂提到“自动化率超过95%”等骄傲的宣传语气,但这对螺丝工人兄弟来说绝不是一件好事。五年前,德国弗劳恩霍夫工业工程研究所和IG Metall工会给出了数据:
·电动汽车动力总成的零部件数量仅为燃油发动机的六分之一,这意味着电动汽车动力总成的制造时间将缩短,相关供应商的数量将发生变化;
·电动汽车的总装时间比目前的燃油动力乘用车减少了30%;
<p style="text-indent: 2em; font-weight: 400; padding: 0px; width: 100%; line-height: 30px; font-size: 16px; font-family: 微软雅黑, 'Microsoft YaHei';与燃油发动机制造商相比,适合电动汽车的电池制造商只需要后者的五分之一的劳动力;
·当时,汽车行业为德国提供了8.4万份就业机会,其中2.1万份与动力总成生产有关。
最后的结论是,到2030年,如果25%的新车是完全电气化的,15%的新车是插电式混合动力车,60%的新车仍然是汽油车和柴油车,德国汽车工业将损失7.5万个动力总成制造岗位。如果电气化进展更快,甚至损失将达到1万辆,占8.9~11.9%。
其次,“不患寡而患不均”的思维导致矛盾更加突出。
UAW加薪要求的依据很容易引起大众的共情:过去四年,美国三大汽车巨头的高管加薪40%,而工人加薪只有6%。与2008年相比,平均时薪甚至下降了19.3%。
为此,UAW向福特、通用和Stellantis提出,为其成员提供40%以上的加薪和固定福利养老金。
第三,特斯拉告诉我们,光工资高是没有用的,股权激励才是王道。
很多特斯拉粉丝都在欢呼:马斯克代表了汽车发展的未来。“看,特斯拉因为工资最良心,受益最大。”
然而,现实是,三大汽车公司的劳动力成本约为每小时66美元(满足UAW需求后将达到136美元),特斯拉将达到45美元。根据流水线工人的小时工资,UAW工人的小时工资在19美元到30美元之间,特斯拉的小时工资为21美元。真正能打动特斯拉员工的不是固定工资,而是股票期权。
美国有一个笑话:你害怕股票资产是泡沫财富吗?你知道,股票在美国家庭资产中所占的比例越来越高,泡沫也越来越大。1980年,2%的家庭资产用于投资,33%的家庭资产用于2014年的股票。显然,UAW罢工所代表的“特斯拉聪明”趋势意味着泡沫的程度仍在增加,其背后的风险不言而喻。
一笔六千亿的账?
如果只是逻辑和规则的变化,那只是定性分析,数据提供了定量分析的冲击。
UAW在美国汽车行业的影响力远远超出了大多数中国人的想象。由于其一半以上的美国汽车工人是成员,他们经常以“天堂”的名义向汽车公司施加压力,每四年与三家汽车公司签订一次员工工资合同。
为什么当地时间9月15日凌晨开始罢工?正是因为四年的合同已经到期,之前的劳动合同于9月14日晚上11:59到期。UAW在2019年9月签订合同时,领导对通用汽车进行了40天的罢工,损失了36亿多美元。
此时,美国汽车工业将面临两个困境:
困境一,大裁员。
如果电气化和自动化导致汽车行业裁员的比例在美国和德国是一致的,大约10%的工人将被解雇到2030年,大约30000名汽车制造商将失去他们的工作。这三家汽车公司约占美国汽车市场的40%。
困境二,大加薪。
正如前面提到的,虽然高管的工资很高,但工人人数超过N个数量级。因此,如果他们同意UAW的要求,三家汽车公司的年劳动力成本将增加450亿至800亿美元(9月20日汇率约为3.284亿~5.838亿元)。
汽车公司给出的预期更可怕。福特首席执行官吉姆·法利表示,他同意UAW“破产”的要求;通用汽车表示,UAW的需求将导致公司损失1000亿美元。
考虑到立场和出发点,我们认为UAW的“加薪”是一个6000亿元的账户。
考虑到工业上下游,损失不超过6000亿元。
如果你仔细看罢工发起厂,你会发现一个非常有趣的亮点:位于密苏里州温茨维尔的通用汽车装配厂生产雪佛兰库罗德皮卡等车型;位于俄亥俄州托莱多的Stelantis装配厂生产吉普牧马人等车型;密歇根州韦恩的福特装配厂生产福特烈马Bronco等车型。
硬派越野SUV或皮卡,这是美国汽车公司最畅销、最盈利的车型,UAW可谓卡住了美国汽车行业的“七寸”。
因此,牛津经济学院估计,如果UAW全面罢工,大约三分之一的汽车产能可能会停止(一半的产能受到影响),这不仅会给劳动力市场带来压力,还会导致新车价格上涨;年化计算后,预计美国GDP将直接下降0.3个百分点,间接影响将达到0.7个百分点。
中国很难置身事外
美国汽车工业是一面旗帜。从之前对中国消费者的“热爱大排量、大空间”的影响,到美国CAFE排放法规对中国CAFC的打样,再到从英雄分离到合并重组,美国汽车工业的大部分趋势已成为中国汽车工业的模板或参考。
汽车电气化和制造自动化确实是一种不可逆转的发展趋势,也将通过技术和技术创新造福行业和消费者。然而,就业压力和转型压力已成为进步道路上不可忽视的绊脚石。随着汽车自动化的“换道超车”,燃油车时代留下的许多小供应商企业和经销商公司如何在转型浪潮中自持,已成为一个严肃的话题。发展过程中的平衡和公平一直是伴随经济增长的“疥疮”。虽然融资和证券财富有利于加速流动和预支,但风险也应采取预防措施。
UAW罢工除了参考趋势外,还将对中国产生更现实的影响。
汽车工人的劳动力成本增加了40%,这将迫使美国汽车公司进一步扩散产能,特别是在墨西哥和其他邻近国家或地区。从表面上看,美国本土制造业的进一步损失导致国内失业率反向上升;从黑暗中看,国内压力的急剧增加将使民主党和共和党在竞选期间尽最大努力将锅扔到海外,以转移压力。
因此,对于以中国为中心的海外来说,从汽车、半导体等重点行业加大贸易保护措施几乎是可以预见的高概率事件。美国人也会加深对在美国投资的中国制造业的厌恶,比如福耀玻璃和比亚迪巴士,它们在美国已经坚固了很长时间。宁德时报停止在美国建厂后,国轩高科技接过接力棒,可能会面临更大的压力。
当许多中国汽车公司以“全球化”为目标时,美国市场也以其规模和多样性成为“终极市场”。一旦UAW罢工加剧了包括“排华”在内的所有美国汽车负面情绪,中国汽车公司应该如何面对脱钩压力?
密歇根大道的混乱不会将抗议横幅和万人咆哮传递给长春、安亭、武汉、深圳和重庆。。。然而,蝴蝶效应引起的旋风已经开始将阴云推向世界,并在地球上投下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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