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尴尬期高回报通常意味

作者 ｜ 张一

编辑 ｜ 唐飞

果链生意大地震，老果链三巨头之一的歌尔股份，本月笼罩在黑暗阴影中。

12月2日，歌尔发布2022年业绩预测修正公告，预计2022年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为17.10亿元-21.37亿元，同比下降50%-60%，预计净利润为40.6亿元-47亿元。

这一切都源于与苹果分手。

11月8日，歌尔发布风险提示公告，称最近收到海外大客户的通知，暂停生产其智能声学产品。作为果链的三大巨头，海外大客户的方向相当明显，所以消息一出来，就引起了广泛的关注。

随后，分析师郭明通过调查表示，歌尔股份停止了苹果的生产AirPods Pro 由于生产问题而不是需求问题，他还透露，立讯精确填补了生产缺口。

歌尔公开表示，受事件影响，公司直接损失和资产减值损失约20-24亿元，对2022年经营业绩影响显著，净利润预期大幅下降。

歌尔股份的困境就像一颗深水炸弹。

一方面，公司风险公告发布前曝光的裁员行为与苹果订单的损失有关。

11月7日，一段抖音视频显示，大量人带着行李离开了李离开了一个工厂风格的地方，并写道歌尔的订单没有谈下来，开始裁员。根据博主的回复，拍摄地址是歌尔新昌工厂。据知情人士透露，歌尔潍坊工厂离职2-4万人。一位抖音劳务博主在一段视频中表示，11月8日下午，2000多张招聘传单已在歌尔工厂门口发布。

一段11月7日的视频下，网友爆料歌尔离职潮

至于裁员潮，歌尔还没有具体回复。在回答投资者的相关问题时，他只说：相关事项请参考公司发布的相关公告。请注意在线谣言的真实性。然而，一些歌尔员工在一个职业演讲平台上表示，几乎所有的临时工都被裁员。

灾难并非单行，被推上风口浪尖的歌尔股份开始面临股价的滑铁卢，11月9日，歌尔股份一字跌停，12月14日，其股份大幅跳水，报收17.31元。

事实上，自2022年初以来，投资者对消费电子行业的信心大幅下降，歌尔股份一路走熊，累计下跌约65%。然而，随着与苹果的分手和果链抛弃儿子的谣言，歌尔股份的问题赤裸裸地显现出来。

成功也是苹果，失败也是苹果。近年来，欧菲光、立讯精密等果链企业都在努力减少苹果依赖。一旦欧菲光和歌尔股份遭遇突然分手，压力将难以想象。

苹果创造了歌尔，然后苹果不想要歌尔。作为歌尔的股东，王磊看着损失叹了口气：歌尔现在真的被切断了。与王磊的负面情况相比，李，李芳是一个乐观的学校：18元，时间会告诉答案，机会大于风险，所以大公司不会破产。

被迫突破果链围城，留给歌尔股份的时间很紧。

风光二十年

歌尔股份的基因起源于大客户。

2001年，电声领域的原创技术研发仍处于国外领先地位。如果后起之秀想在弯道上超车，很难快速与先锋相媲美。因此，歌尔股份在成立之初就有了明确的定位。

作为一家从事技术应用的企业，由于我们不能在许多领域实现原创，我们需要做的是整合——整合他们最先进的技术，然后结合市场进行深入发展。歌尔董事长姜斌称这一技术资源的整合过程为桥梁建设，这是歌尔的核心竞争力。

在原创技术上拼刺刀很难，但市场规模可以让新兴公司快速成长，这也是歌尔的战略，对于新兴企业来说，最具影响力的市场战略无非是抱大腿。2004年，姜斌提出了一流人才制造一流产品，服务一流客户、想做就做大客户、有所作为，有所作为的大客户战略。

为了赢得大客户，歌尔股份也有血泪史。

据媒体报道，创业之初，姜斌以松下为学习标杆。在资金短缺的情况下，他个人挤出了数十万美元，为公司配备了先进的消音室和测试设备进行研发。

歌尔的终极追求和毅力逐渐赢得了三星、惠普、富士康等大客户。松下曾经的学习基准也被列入了大客户名单，并已成为国内声学行业的领导者。三星曾评论过歌尔：你的产品决定了我们对中国制造商的信心。

歌尔股份于2008年在深交所正式上市，再次验证了大客户战略的成功。

2010年，在业内享有盛誉的歌尔股份获得苹果抛出的橄榄枝，成功加入果链家族，为苹果提供扬声器模块、麦克风、有线耳机等产品。

与苹果的合作给歌尔股份带来了直接直接红利，也影响了其后续的可持续发展能力。首先，最直接的红利是业绩飙升。2010年至2017年，歌尔股份收入增长率超过800%，净利润增长率超过700%。除了业务收获外，与苹果的合作也促进了歌尔股份的发展TWS耳机市场的布局能力。

2016年AirPods上市后，歌尔股份迎来了新的增长点。2018年，歌尔股份赢得苹果AirPods耳机30%的代工份额逐渐成为AirPods世界第二大代工厂。

东方证券分析师曾评价：TWS耳机风口已经到来，歌尔在海外大客户中的份额和产能预计将继续提高，利润率将保持高水平，并在安卓客户中保持领先地位。

加深与苹果的合作，不仅带来了稳定的订单和抗风险能力，也延长了歌尔在新市场迅速占领高地的能力。

2019年至2020年，歌尔股价从6元左右涨到50元左右，大客户战略成就20年创下新纪录，也可能成为历史。

深陷尴尬期

高回报通常意味着高风险。大客户战略的巨大利益背后也有不可忽视的副作用。

分析师黄静认为，这两点都是埋在歌尔股份脚下的隐形地雷。

首先，大客户模式往往意味着单个客户依赖性高，企业议价能力低。

数据显示，从2013年到2021年，歌尔最大的客户占年销售总额的比例从不到20%上升到40%以上，前五名客户贡献的销售额占86%以上。显然，他们的大客户已经成为衣食父母，拥有生死之权。比如同样是果链企业的欧菲光，因为苹果终止了合作，业绩一次次下降。2020年至2021年相当低迷，亏损严重。

企业被锁定命运的喉咙后，难免会妥协。盈利是常事，旨在保证大客户的持续粘性。比如歌尔和苹果最甜蜜的月期也是毛利快速下降的时期:毛利率从2017年的22%下降到2021年的14.13%。

为大客户代工，自身利益润空间有限，地位相对被动，短时间内很难找到替代客户，这也是公众对歌尔股份信心大幅下降的原因之一。

OEM赚的是辛苦钱。然而，随着中国人力红利的消失，辛苦赚的钱也很难。许多大型科技巨头将生产中心转移到东南亚。

替代工具具有很大的可替代性，只有硬核技术创新才是高壁垒。

近年来，歌尔也在不断增加科研投入。财务报告显示，2022年前三季度的研发费用为34.91 1亿元，同比增长40.05%。然而，整个研发投资的比例并不突出。数据显示，2018年至2022年前9月的研发费用和比例在4%-6.5%之间，自2020年以来逐渐下降。

大客户战略问题突出。现在苹果突然残忍地抛弃了它，对歌尔的股份造成了沉重的打击，因为很难有一个新的业务能够迅速站起来，OEM收入的差距。

寻找未来十年的关键战略

问题突出，迫切需要缓解苹果依赖。果链企业正在摩拳擦掌，希望把鸡蛋放在多个篮子里，找到多元化的出路。

今年2月，立讯精密与奇瑞新能源签署战略合作框架协议，表示将共同成立合资企业，相关负责人甚至说未来十年进入世界十大Tier1”。

蓝思科技也提前开展了新能源汽车业务。据报道，它与特斯拉、宝马、奔驰、大众、理想、威莱等20多名新能源汽车客户建立了长期的战略合作关系。

欧菲光也转向了基于光学镜头和摄像头的智能驾驶，延伸到毫米波雷达、激光雷达等产品。虽然这是一个新的挑战，但至少符合当前市场主流发展的胃口，跨境很容易成为一个故事，其智能汽车业务的营业收入同比增长78.22%。

智能汽车被认为是消费电子的下一个爆炸点，因此也应该成为果链企业的下一个目标。

图源：歌尔股份官网

与智能汽车相比，它逐渐成熟，商业价值已初具规模。歌尔股份在芯片上下注VR／AR领域，赌元宇宙。

歌尔股份于2012年开始参与VR2016年，该领域又加码了AR与索尼、HTC建立合作。

经过历史沉淀，歌尔股份有着丰富的量产经验VR／AR制造商拥有丰富的软硬件集成技术，结合成熟的自动化和精密制造能力VR／AR头像及其相关设备提供整体解决方案。歌尔还可以提供和VR／AR折叠光路、衍射光波导等前沿光学技术解决方案。

数据显示，歌尔股份占据了全球中高端VR市场份额头显80%。

作为VR歌尔股份有限公司一方面强调加强产学研合作，共同制定元宇宙标准，另一方面也计划打造特色生产制造模式和数字化工厂，带动VR、AR产业链共同发展。

然而，歌尔强调元宇宙战略仍存在疑问。

首先，元宇宙是否能解决歌尔股份的迫切需要。虽然元宇宙今年着火了，但商业应用还不成熟，周期可能很长。远水不能拯救近火，所以元宇宙可能很难迅速带来巨大的增长，但也许新故事带来了新的想象力，至少可以稳定市场信心，拯救股市。

二是歌尔股份有机会进入元宇宙，未来是否有机会继续与苹果的前沿？Meta CEO扎克伯格认为，在构建元宇宙时，Meta与苹果正处于非常深刻的哲学竞争之中。VR苹果未来如何在头显领域悄然发挥元宇宙，果链企业在手机和耳机之后是否找到了第三个增长点？

未来有很多可能性，但对于歌尔股份来说，更重要的是找到一个极具说服力的新故事来帮助克服当前的困难。

*文章中的受访者都是化名。

*本文以公共资料为基础，仅用于信息交流，不构成任何投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