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承东:害怕失去灵魂的人不会选择我们

作者 | 龚宸芫

编辑 | 李国政

出品 | 帮宁工作室（gbngzs）

余承东处于风口浪尖，再次显现出大嘴的特点。

4月1日，华为执行董事、终端BG在中国电动汽车百人会论坛(2023)上 CEO、BU智能汽车解决方案BU智能汽车解决方案 首席执行官余承东出席并发表了演讲，不仅分享了华为在汽车业务中的布局和思考，而且回应了最近的热点“华为不造车”禁令事件。

余承东表示，华为坚持不制造汽车，但在智能选择模式下，有许多合作汽车公司，包括赛力斯、奇瑞、江淮等。如果每个公司都做不同的品牌，单独的零售营销将会非常麻烦。因此，华为应该实施问世界生态联盟，并尝试推出它“HUAWEI问界”这个生态品牌。

然而，3月31日，华为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任正非在内部发布了一份文件，并重申“华为不造车”。该文件还对华为标志在汽车设计中的曝光提出了严格的要求，规定不能用于汽车宣传和外观“HUAWEI/华为”字样。

谈到公司发布的文件，余承东在百人会上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结果，在过去的两天里，我们公司表示，我们应该把它放在一边‘HUAWEI’去掉，在媒体上炒得沸沸扬扬……我们公司的一些领导有不同的意见。”

演讲前21小时，余承东在华为心声社区回复了三年前华为第一次官方宣布不造车的帖子，语气充满了不情愿:“这个时代变了，只会让我们更难！”

在近20分钟的演讲中，余承东虽然语气轻松，但却夹杂着一些无奈和委屈，这也反映了华为目前面临的困境。

“在过去的两年里，由于制裁，我们退出了许多合作。在过去，梅赛德斯-奔驰和包括特斯拉在内的公众选择了我们，因为制裁，（每个人）慢慢退出。”

“在新势力汽车公司中，李翔和李斌今天都在这里。我相信他们不太可能智能地选择华为……在传统的汽车公司中，害怕失去灵魂的人不会选择我们。”

演讲结束时，余承东的语气有点沉重，重申了之前多次提到的愿望：“我希望我们也能实现商业闭环，生存和发展。”

01.很难成为另一个博世

华为一直对汽车赛道持乐观态度，2022年在这方面的研发投入甚至超过了一些汽车公司。

在2022年的财务报告中，华为表示，自智能汽车解决方案BU成立以来，总投资约206亿元，研发人员多达7000人。2022年，华为与汽车业务相关的研发支出超过103亿元，间接涉及1万多人。

从财务报告来看，高投入、低收入是其汽车业务的主要特点。2022年，华为智能汽车解决方案业务实现收入20.77亿元，仅占华为6423亿元总收入的0.3%。

为此，余承东在今年百人会论坛上感叹道：“我们想成为汽车领域的另一个博世或大陆供应商，但在当今时代，这种情况似乎不是很成立。”

在他看来，像博世和大陆制造的刹车和旋转华为不涉及向等自动标准化部件。它所做的是软件、算法、云、芯片和其他智能增量。这些产品很难像标准化部件一样大规模销售。它们需要与汽车制造商深入参与，并不断升级和迭代OTA版本。

华为也试图与汽车公司深入参与，并制作Huaweiii Inside（HI）车企选择解决方案模式，但效果不尽如人意。余承东自嘲道：“采用HI模式，有三家厂商与我们合作，但现在基本上只剩下长安的阿维塔了。”

受美国制裁的影响，华为在过去两年中退出了与许多企业的合作，并在汽车领域失去了许多发展和增长的机会，特别是在智能网络领域。过去，华为在通信方面做得很好，主流大型工厂寻求与之合作，主要体现在T上-BOX、车联网动力模块等方面。

余承东也一一列举：“梅赛德斯-奔驰、大众，包括特斯拉和美国的一些企业，都选择了我们。在智能网络领域，我们过去是最大、最强大的。”他不忌讳使用极限词。

如今，时代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在制裁的影响下，欧洲、美国和日本的企业很难选择华为作为主要的智能供应商，因此华为只能关注中国。

但国内汽车公司的态度似乎都不是很好。余承东遵循一贯的大嘴风格，直接呼吁蔚来创始人、董事长、CEO 李斌、理想汽车创始人、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李翔。“在新势力汽车公司中，李翔和李斌今天都在这里。我相信他们不太可能智能地选择华为，因为他们有自己的追求。他们不会为市场价值、控制点和其他方面选择我们。”

余承东转而列举传统汽车企业，表示结局仍不佳：“谁会选择我们？传统的汽车公司？在传统的汽车公司中，害怕失去灵魂的人不会选择我们，这（让我们）面临着巨大的挑战。”

这是华为面临的最现实的问题——商业闭环。余承东承认：“如果投资如此之大，如果不能大量销售带有华为自动化解决方案的汽车，(华为)就无法实现商业闭环。”

02.生态联盟的本质没有改变。

为了实现商业闭环，智能选择模式是华为目前的最佳解决方案。余承东希望华为能够帮助与其密切合作的主机制造商实现双赢的局面。

在他看来，传统的原始设备制造商具有良好的汽车能力和基本能力，包括工厂、供应链和制造能力。华为不擅长这些方面。华为在智能、电气和网络方面的优势是由软件驱动的。

余承东认为这些正好是主机厂不擅长的。“通过与主机厂的结合，我们可以实现强大的合作。只有帮助合作伙伴成功，我们才能间接成功。”

但正是这种模式把余承东架在火上烤。

余承东表示，在智能选择模式下有许多合作汽车公司。如果每个公司都有不同的品牌，分开零售营销将会非常麻烦。因此，华为应该实施问世界生态联盟和推出“HUAWEI问界”生态品牌。

今年3月初，AITO汽车开始在多个平台上使用“HUAWEI问界”标志。随后，华为线下门店的AITO车身都贴上了“HUAWEI问界”logo，线下渠道也将其作为销售的重点宣传词，以突出华为的主导地位。

AITO汽车的做法让很多网友开始对待“华为不造车”提出问题的概念。质疑的声音越来越大，不可避免地会对华为本身的形象产生负面影响。

因此，3月31日，华为内部发布了一份文件，要求商店拆除“HUAWEI”。同日，华为轮值董事长徐志军在业绩会采访中提到，华为品牌严禁滥用，华为品牌不能放在汽车品牌面前，华为不能作为汽车品牌。

据媒体报道，华为门店目前确实开始拆除“HUAWEI问界”相关材料。许多商店导购员表示，未来将改变销售脚本，并强调“华为赋能汽车厂”，而非“这是华为的车”。

余承东似乎不同意这一点。在论坛上，他试图解释“华为不造车”概念与生态联盟没有冲突。“我们始终坚持这一理念(不造车)，我们希望华为问业成为一个生态平台，让消费者选择不再困惑。”

他补充说：“无论如何，我们希望实施生态联盟的本质没有改变。未来，智能选择模式下的几个合作伙伴仍将共同建立生态联盟，产品不会发生冲突，如SUV、轿车、MPV。充分利用汽车厂的产能资源，不浪费每一家。”

3月31日晚20时，余承东还跑到华为员工交流论坛——三年前，华为在心声社区首次正式宣布“不造车”帖子下两条信息：“几年后，每个人都会明白，留出时间去测试！”“只有深入洞察和理解一个行业，才能把握正确的方向！”

余承东还说：“几年后再来看看！”

值得一提的是，许多员工站了起来“挺”余承东在他的留言下欢呼起来。在这两条信息下，支持余承东的员工比例较高。

为了消除误解，华为再次重申不制造汽车。徐志军表示，华为早上（31日）刚刚发布了一份有效期为5年的决议文件，“三年前不造车的决议即将到期，我们再发一个有效期为五年的决议。华为的战略没有改变，我们不造车。”

虽然华为不制造汽车，但帮助企业制造好汽车是华为的迫切愿望。只有当汽车公司成功时，华为才能实现商业实现和闭环。然而，从华为与汽车公司合作的现状来看，这条路还没有结束。